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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伯施揉了揉心口,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,“陛下,若是臣等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,又何必日日熬夜,殚精竭虑?
您瞧瞧唐坚,已近古稀之年,却每日都要为了挽留那些邦国苦苦哀求,整夜整夜的不眠。
国舅更是直接将家都搬到了辅佐内阁之中,吃喝拉撒全在那小小的房间里。
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。
大乾还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。
是,臣等是老了,是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。
可臣等呕心沥血,忠心耿耿,在陛下眼里,难道便一文不值吗?”
余伯施上气不接下气,他已经疲惫至极,此番被阿嗣一句话,气的也是血压蹭蹭上涨,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,当年李世隆做错了事,他可是敢骂皇帝的。
为什么不敢骂阿嗣,因为都知道阿嗣身体不好,受不了太大的刺激,所以大家就听之任之由之。
或许正是因为如此,才让阿嗣以为自己可以目空一切。
“陛下事事拿自己和秦墨对比,却事事听不进意见,不说学秦墨,今日居然连太上皇都不学。
你非要将我等老臣骂走,把大乾弄得一团糟,让国内乱象四起,让将士无辜送命才高兴吗?
大业开国三十多年,天下承平才几年呐?
这三十多年里,大小战事不断,休养生息不好吗?
非要争那一时长短?
天下苦战久矣。
陛下心胸就容不下一个秦墨,一个秦墨就比大乾的江山,比天下的百姓还要重要?”
“余伯施,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阿嗣气的脸色发青。
“臣知道,臣可太知道了!”余伯施一把甩开了拉住他的唐坚,又看了一眼公孙无忌等人,“你们不敢骂,我来骂!祖皇帝,太上皇,都是心胸广阔之辈,都能礼贤下士,做错了事,都是勇于承认。
大乾三代,不虚心,不接受,刚愎自用,若是不骂醒他,大乾怕是真的要三代而亡了。
到时候,你我都是亡国之人。
寥寥一生,居然历经数个朝代,这对你我而言,岂不是一场闹剧?
那我等当初反抗大周又是为何啊?
不就是希望天下承平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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